易邪

萧钺。
近期在歌颂伟大爱情故事。

山河故人【五】执离

um……对不住你们…
我作为一个伪职业刀圈儿作者
终于
忍不住
要开始虐了

纸包不住火,二人之事终是被天权王撞破。

“胡闹!”

执明慕容黎并肩跪在殿下承受天权王的怒火。

“你是天权的王储,将来就是天权的王!怎可和男子在一处!”

天权指着执明骂道。执明低着头不说话。天权王又转向慕容黎

“还有你!执明不懂事,你也随着他胡来!”

慕容黎也不说话。天权王被这二人气的够呛。缓了好一会才开口

“阿黎来我国也有十载了,想必思乡情切,收拾收拾,明日便启程回瑶光吧。”

执明噌地蹿起来涨红了脸

“我不许阿黎走!我这一生只要阿黎一人!将来取了天下!我要他跟我并肩称王!”

天权王被他气的浑身发颤

“侍卫,给我打!”

侍卫在一旁缩着不敢上前,那可是天权独子,将来的王上。天权王气极,自己拿起打王鞭朝着执明用尽气力抽下去,执明闭眼等着挨鞭。啪地一声,皮鞭结结实实落在皮肉上,执明却未感到痛感。

“阿黎!”

慕容黎挡在执明身前硬生生抗下了这一鞭。执明眼睛通红上前查看慕容黎伤势,慕容黎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,再次跪下

“事非执明一人犯下,要打,便连我一起打。”

天权王指着慕容黎暴吼道

“来人,把慕容黎给我拉开!”

侍卫连忙上前,慕容黎一个闪身想取燕支终是顾及天权王又将手放下慕容黎身手好,可刚受的伤侍卫众多,终是被擒住手臂压着动弹不得。执明在一旁并未出手,慕容黎能置身事外他求之不得。

天权王重新扬鞭,一下一下实落在执明身上,登上皮开肉绽,执明跪着受刑,血混着冷汗顺着脸颊流下。一旁慕容黎拼命挣扎,伤口扯裂血染红了半件衣裳,

“执明!执明…”

慕容黎一遍遍喊着执明名字,泪如雨下。

有侍卫连滚带爬趁乱跑出去通知太傅,执明毕竟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,挨了几十鞭撑不住倒了下去,天权王打得红了眼仍不住手。

太傅赶到时,执明已经气若游丝,身边跪倒一片,慕容黎嗓子已经哑了,再喊不出声,只是口型喃喃念着执明…

“太医!医丞呢!”

太傅止住天权王的手夺过打王鞭大声吼着。早候在殿外的医丞急忙拥上将执明带下疗伤,看着执明被送下去,慕容黎也体力不支昏过去。天权王看见,暴喝周遭侍者

“将阿黎带去疗伤!”

侍者连忙将慕容黎抬下。

慕容黎在天权十载,又聪明伶俐,乖巧懂事,天权王视之如己出。此时天权王看着地上两滩血迹,一阵头痛,颓然跌坐在王位上。

慕容黎不过挨了一鞭,苏醒过来时伤口被包扎好 已无大碍,随即衣不解带在执明床前照顾。

“您要么让我留在这,要么我当即死在这榻边。”

慕容黎将燕支抵在喉间,天权王被气的噎了许久,终究是不敢将慕容黎强行带走,只得甩袖离去。太傅心痛地看着慕容黎
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
慕容黎未答话,只是紧紧攥着执明因高烧滚烫的手。

执明已昏迷三日。

慕容黎亦不眠不休在榻边守了三日。

“废物!我天权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!”

天权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骂道。太医院医丞跪了一地,一个个噤若寒蝉,汗如雨下。忽有侍卫来报太傅求见。

“让他进来。”

太傅疾步走入,身后跟着一人,身着道袍。

“王上。我师兄鬼医空海到了。”

空海向天权王一施礼,天权王连忙将空海搀起

“先生不必多礼,恳请先生救犬子一命,若能救回,我天权必重谢先生!”

空海笑着摆摆手

“贫道在此不过是天意机缘,早就定下之事。并非为重赏而来。不知小王子现在何处?”

天权王连忙带着空海来到执明房里,慕容黎正替执明一遍遍用湿毛巾擦着脸试图降温,让他好受些。天权王推门而入,慕容黎警惕地将手放在燕支上。太傅见他如此道

“阿黎,你且让开,让先生替执明诊治。”

慕容黎看了看空海,空海一施礼

“还请慕容王子权且让开,贫道许有法子救小王子。”

慕容黎一惊,看向天权王。这道人怎会知自己身份?

天权王却也是一脸愕然,看向太傅,太傅也是无奈

“师兄定要知道事情原委才肯出山,外加……我也有他事相求,只能如实告知。”

空海没理会三人反应,替执明把脉,又查其气色,沉吟半晌,站起施礼

“王子之病确是棘手,所幸古书曾有记载,贫道已有办法。但师弟所求令一事……我还需同慕容王子说上几句。”

空海说着看向慕容黎,慕容黎犹豫片刻

“那烦请老师和王上先回避,我同空海先生聊上几句。”

他终究是怕他们带走执明,天权王太傅点点头,推门出去。

空海看着慕容黎,慕容黎亦看着空海

“不知太傅所托先生何事?”

空海笑了笑

“想必慕容王子猜得到,师弟将你二人之事告知我,自然是希望我劝你离开。”

慕容黎苦笑一声

“先生不必白费口舌。我不会离开执明。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性子,纵使他伤好,醒来不见我必定不得安生,惹出事端,结局未必好过我留下陪他一同承受。不论为执明抑或为我自己,我都不会走。”

空海点点头

“师弟说你心有九窍,聪颖至极,如今才算见识。师弟亦有此料,因而他还托我一事。”

慕容黎问

“何事?”

“他让我封存执明关于你的记忆。”

慕容黎脸色瞬时煞白

“你!”

空海摆摆手

“慕容王子暂且别急,容贫道说几句。

我听师弟说执明王子志在天下,意欲取天下共主代之,可是?”

慕容黎脑中浮现那日执明眼中期冀,点了点头,然后想到了什么,脸色更加难看。

“慕容王子也知道,我钧天分封已久,如若要一统天下,必然困难重重,阻隔不断。纵使最后能够灭诸国以至统一,一旦有任何失德之处,四方抓住把柄必然群起攻之,则江山危矣。

执明不好女色,不嗜杀戮,不溺享乐。唯一的弱点,”

空海指了指慕容黎

“便是你。”

慕容黎脸色十分难看,他不得不承认空海说的皆是实情,执明心善,不喜杀戮,最后绝不会将各方势力彻底赶尽杀绝。他想起执明执拗地跪在天权王面前,要同他一并称王的模样……

宠幸男色,罔顾人伦。

多好的罪名。

慕容黎沉默良久,终于艰难开口

“我,走。

今日就走。”

空海点点头

“贫道去配药,先行告辞。”

说罢推门出去,转身合上了门。

慕容黎伏在执明塌前,一遍遍描摹着他眉眼。这次以后,或是多年,或是永远,再不能见。他要把他的模样一点一点刻在心里,不知过了多久,慕容黎终于缓慢起身,走向门外。他不敢回头,他知道自己一回头就走不掉了,可执明偏偏这时梦呓起来,似是感受到他的离开。

因连日高烧而沙哑的嗓音反复叫着一个名字。

他叫的清晰,慕容黎听的清楚。

他在叫阿黎。

他终是没忍住,泪如雨下,转过身。

执明眼角滑下一滴泪来他伸手去拭,泪珠滚进手心。

慕容黎将那滴泪攥进手里,最后深深看执明一眼,然后逃也似得跑出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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